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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兰遗事(前情) ‖ 庆佘年

⚠️只基于庆佘年角色进行创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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⚠️本文all棠都是单箭头

⚠️注意是all棠 不是all唐

⚠️可以和我聊all棠 但不要讨论all唐 谢谢❤️











庆佘二十二年,木兰朝丞相甄齐遭人暗杀,毙于丞相府湖心亭。


周帝大恸,下令彻查,却发现了甄氏一族结党营私,意图谋反的阴谋。帝怒,念及与甄相多年情分,只诛其三族,甄氏男女皆入奴籍,十岁以上男子发边疆充军,女子入教坊司;十岁以下不论男女,皆以奴隶身份发卖各家。


“甄氏案”一出,甄家覆灭,朝堂也随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

太子近身侍卫魏凯,真实身份是湖国魏氏后人,周帝念其对木兰皇室忠心耿耿二十余载,只将其幽禁,随后发落。


检察院提司叶韬,在“甄氏案”中表现突出得周帝赏识,却无意发现其为流落在外的皇子,周帝大喜,改叶韬为周韬,令其认祖归宗,封“康王”,赐居西宫。


太医院太医郝蒲,郝家公子翘楚,深得太子信任。破案时不慎暴露其南国太子撒蒲的身份,奈何案发现场混乱,撒蒲被前朝余孽趁乱救出,下落不明。


而最令人震惊的是,太子周九唐谋害当朝丞相,又因坚持保准太子妃甄氏而触怒周帝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周帝废其皇子身份,除出宗室,贬为庶人,打入天牢。


这让本来因为对家倒了无人挡道而欢天喜地的郝家懵了:一向不听他们对付甄家的太子怎么会突然刺杀自己的相父?而刺杀了甄相的他又为什么豁出一切保甄淑女?向来尊宠太子的周帝又为什么绝情至此?一系列的问题让郝家不知所措,只得打点人进宫找魏凯——郝家在“甄氏案”中唯一有联系的人。





魏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慎刑司,但却没人对他施刑。也许是因为知道他为人老实性情刚正,周帝并不认为他居心不良,顶多是对已故多年的郝贵妃存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。不过贵妃过世已久,成了周帝心里碰不得的疤,念及佳人,顾及旧情,周帝就没有下令对他进行拷打,只是说先关起来再发落。


至于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,无非是“甄氏案”牵扯到太多秘密,他一小小侍卫,又怎么能知道那么多。下场若是好些,不过是被灌壶哑药、废了手脚,丢出宫门外任他自生自灭,若是不好,也不过是丢了一条命,进了阴曹地府,还能早些去陪他的恩人。


只是他不放心……


周帝猜错了。他魏凯对郝贵妃只有感恩,不敢有半分染指之心,但他心里确实有放不下的人。他看着那人长大,从一个玉雪可爱的玲珑团子,长成风度翩翩的少年,尽管他眼疾难愈,却早就将那人身影刻在心头。他知道这是禁忌,可他无法控制自己。尤其是郝贵妃临死前把那人托付于他,他成为这世上知道那个秘密的第二人,他便不可自拔地把护她一生安稳当成自己活下去的理由。


他心知这见不得光的爱断不能让第二人知道,也禁锢着自己,不让自己陷太深,可当他看见那人跪在自己身前,豁出性命也要让周帝留他一命的模样,他便知道,纵是万丈深渊,也值了。


可现在,他魏凯安然无恙,而那天牢里受尽折磨侮辱,不知是死是活的人,是他要护一辈子的小姑娘。


魏凯站在唯一的窗户前,他已将近不惑之年,头发却因习武之人身强体健而不见半分斑白,可是苍白的阳光穿过窗棂,落在他发上,竟似一夜白头。


“殿下……求您……”他双手合十,心中默默自语,“求您平安,求您……不要丢下我。”





叶韬浑浑噩噩地走进自己的府邸,无视了下人更甚平常的谄媚,倒在床榻上埋头便睡。


被周帝从皇宫赶出来的他不知此时的长清宫里发生了什么。他没想到自己策划多年的复仇,竟然恨错了人,而他真正的仇人,竟是他的亲生父亲。


最让人没有想到的是,他一直不敢越线的知己——木兰国太子,竟然是女子之身!那一瞬间,震惊、狂喜、忧惧接踵而至,他心知她深处漩涡中心,下场必定凄惨,可是他却只能屈服于那人的皇权,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离开。


恨啊,怎么不恨。叶韬觉得自己的血几乎要被这命运给凉透了:杀母仇人近在眼前,却只能卑躬屈膝唤他父亲;心爱之人跌下神坛,他却无能为力,救不得她;此身向来喜爱自由,却一夜之间囿于四方天空,和吃人不吐骨头渣子的皇权牢牢绑在一起……呵,可笑,太可笑了!


他拉上被子,准备逃入梦乡。可是他永远都想不到,这一逃,便错了一辈子。





撒蒲面向京城宫城的方向,负手而立。侍从打扮的人低声劝道:“殿下,请抓紧时间。”


“这轮不到你来说话。”撒蒲阴沉着一张脸,“谁允许你们来找我的!”


“殿下!若非属下及时赶到,被投入大牢的就是您了!”


“周九唐一罪为混淆木兰皇嗣,二罪为欺君罔上隐瞒真身,三罪为抗旨不遵对上不敬,反正她罪已致死,帮您多担一个杀人的罪名不会改变什么!但却能帮您脱身!”


“所以你就擅自行动,拿走关键证据,栽赃陷害她?!”撒蒲劈手就是一刀,直接扎穿了侍从的肚子,“我说没说过,不准动她!”


“太子殿下!”侍从依然不肯松口,“您背负着南国复国大业!请您放下儿女情——!!!”


血红的刃被抽出,撒蒲冷哼一声:“我说没说过,还轮不到你说话。”


“若是棠儿有个三长两短,你这条命,都不配拿来给她陪葬!”


他冷眼看向身后一众人:“你们救驾有功,自然少不了赏,可你们也给我看清楚:这就是不听我命令的下场!”


“我自有我的主意,不必你们帮我动脑子。可是再有人敢伤周九棠……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。”


“不怕死的,就跟我回城救人!”





长清宫里,周帝静坐在高堂之上。此时四下无人,唯有帝王高处不胜寒。他仰起头看头顶华美的藻井,青龙悬空,碧金来饰,让人心动,也让人心惧。


这一夜远比过去四十多年还要惊心动魄。周帝也累了,他想起年少时,他、甄齐、郝菲,三人青梅竹马,年少气盛,以为天下都是他们的。他对郝菲有爱慕之情,对甄齐则是高山流水伯牙绝弦,自觉这辈子一手情人一手知己,他好不得意。


可他万万没想到,原来在自己的自以为是的背后,是那两人的有情人不成眷属,是两个人一辈子的遗憾,当初他满怀欣喜的一道圣旨,毁了他们三个的一辈子。


此后,郝菲不再是那个单纯爱笑的小姑娘,她开始变得安静,变得忧郁,成为那宫墙之间,众多无趣无味女子中的一个。甄齐也不再是那个京城里最张扬耀眼的少年,他逐渐沉默,圆滑,见人见鬼皆是一张佛面,浸淫官道多年的人,再也不会和君上把酒言欢,从此他们二人,只是君臣。


周帝今日曾有一瞬后悔,但也只有一瞬。身为帝王,他可以有遗憾,却不能说后悔,他有他所谓的尊严。也许再早二十年,他会对此痛哭流涕,恨不能收回那道旨意,可现在他是帝王,皇权是他最重要的东西,他怎么能容忍自己露出把柄,受人指责?


而在他以为事情不能更糟的时候,却亲自揭开了更可怕的秘密:木兰国的太子,一国储君,国之基石,他唯一的儿子,他最信任、最得意的人,竟然流的是甄家的血!而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,他竟是一个女人!


那是如何的心惊!周帝一阵头晕目眩,怒与恨冲昏了他的头脑:他全然忘记了昔日太子对他的孺慕和尊敬,忘记了他也曾手把手地教她读书写字,把小小的她扛在肩上走遍皇宫里每一个角落。他现在只看到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失败和丑事,再看她一眼,他都觉得自己被挂在耻辱柱上遭人嘲笑。


匆匆把所有人赶出皇宫,长清宫里只有他和她。他冲她愤怒、咒骂,她却只跪在殿外一声不吭,不肯离去。她甚至还有闲心为她的太子妃求情——也不知她一个女人还惦记什么太子妃!他心火更甚,黑着一张脸走到她面前,冷冷下令:“太子谋害丞相,品行不端,不堪为储君,即日剥夺其太子之位,除出宗室,贬为庶人,拖下去,打入天牢。”


“儿臣……草民领旨。”她伏在地上,不再刻意压低的声线有了一些女子的清亮,听得周帝心烦意乱,“可是陛下……草民求陛下慎重,甄淑女已被选为太子妃!您下旨诛甄家前她已是出嫁女!求您……至少放过她!”


“你怕是糊涂了。”周帝阴恻恻地咬牙道,“既已无东宫太子,又何来太子妃甄氏!”


她睁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抬头,开口甚至没有了昔日恰如其分的礼数:“你怎么会这样草菅人命!甄相有罪,可她无罪!整个甄家都无罪!难道只因为你身为皇帝的面子,这人命便不重要了吗!”


“放肆!”周帝掐住她的脖子,“你不要忘了,你现在是欺君罔上的罪人!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!”


“我从没想过……我视为神明的君父……原来是这样的……”她面色愈发苍白,看向他的眼睛再没了往日灵动,吐出来的字词却杀人诛心,“不、堪、入、目……”


“贱人!”他扇了那人一巴掌,又想起郝菲死前也不肯见他,至死都带着对他的恨,留下这么一个孽种来报复他、恶心他。霎时间,所有不甘、怨恨和耻辱都涌上心头,他丢掉了作为帝王的风度,恨不得将眼前人千刀万剐,“来人!把她带去天牢!上刑!”


早已身心俱疲的人就这么被士兵粗暴地拖了下去。他把她丢去了最残忍最可怕的地方,就像洗掉自己身上的污血一般。而等他清醒过来,他才意识到,那个骗了他二十年的人,才是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。


可惜那时,什么都已经晚了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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